无念

【翻译】蝶毒 番外两篇 秀雄x百合子

*转自贴吧,去年夏天存的,现在帖子好像没了,正好整理一下翻译就顺便在这里备份。

*重看了一遍,我推果然还是世界第一。

*其实当时我把无我梦中CD自翻了,就算是我最不喜欢的水字数H戏,不过不好上传。今天去贴吧看翻译贴还在不在竟然意外看到了蜜月和公式书的翻译,是机翻,但幸福快乐!

尾崎秀雄 《暖炉》

马上就是新年了,每天都匆匆忙忙的。
  长时间的调查阶段性地告一段落,久违的休假终于到来了,我享受地睡着懒觉。
  起床的时候睡在旁边的妻子早已不见了身影,我居然比我珍爱的妻子起得还晚。
  理想的日本女性是非常彬彬有礼,恭恭敬敬的,比丈夫睡得还晚,起得还早。可我的妻子跟那些完全不沾边。
  对于已习惯睁开眼就能看到妻子的睡颜的我来说,先起床就先起床吧,可这却令我产生一种莫名的寂寞感。
  洗洗脸,换好衣服,来到起居室,突然闻到一股非常香的气味。
  “嗯……?什么东西……?
  “啊,早上好,秀雄君”
  妻子坐在用砖头砌成的壁炉台前的绒毯上,手里拿着一支从院子里捡来的枯树枝,用那个树枝的头部拨动着壁炉里的火,火里面烤着——红薯。
  “你……到底在做什么?” 
  “啊,这个啊,你看到啦,烤红薯啊。”
  果然像她说的一样,看着在火里烤着的红薯,我惊呆了。
  这个房子是上个月刚刚搬进来的,为了开始两人生活而建立的新家。
  崭新的西式风格的起居室,蹲在漂亮的壁炉前的妻子拿着树枝戳着火里的红薯,烤红薯散发着甜甜的香味。
  我好像做了奇怪的梦一样,但是那不是梦而是必须面对的现实。
  “为什么一大清早就烤红薯,而且,为什么用壁炉?”
  “因为,如果说起冬天的零食的话,那就是烤红薯啊!而且我肚子也有点饿了。”
  “不,不是这个意思……而且你这样直接烤会瞬间就烤的焦黑的。”
  “没关系的,我已经先用锅子烘烤过了,再这样烧一下会更好吃的。”
  但是,就在我们说话的时候,空气中渐渐飘起一股烧焦的味道。她好像突然意识到一样连忙取出红薯,但此时红薯已经焦黑了。
  “啊,怎么会变成这样……”
  “你想得非常好,但是不符合实际状况啊。”
  “很想吃烤红薯啊……”
  连普通料理都不会做的妻子,果然不会知道火候大小这种事情。
  我不忍心看着妻子为焦黑的红薯而发愁,于是对她说:“来,给我吧。”
  接过烤焦的红薯,连我都觉得很绝望。我把它放在铺开的报纸上,试着切开中间,幸运地看到红薯的中间还是金黄色。
  “啊,太好了。中间的地方还能吃。”
  “不是好,而是不幸中的万幸。说起来你一开始就不应该在这里烤红薯的。”
  “好了,你还真是古板啊。” 
  说到古板这个问题,我不由得深思起来。
  “说起来,在庭院里吃烤红薯一定会更好吃。”
  “这是藤田烤的,当然好吃了。”
  “不要欺负人,这样就已经很好吃了,给你。” 
  我一边吃着红薯 ,一边觉得传递红薯的这个画面,好像在哪里见过 。那个时候,幼年的我们围着火堆吃着烤红薯,如果知道将来我们会成为夫妇,会是怎样的表情呢?
  烤焦的红薯,隐约散发着一种甜甜的、令人怀念的味道。

《理性之瞳》

***

今天也与之前的日子一样完成了日常军务。

为了满足胃的需要,大家都说要去荞麦屋,已经相熟的我们走进了常去的荞麦屋的门帘里。
  夏日的闷热暑气已慢慢迫近,军服厚重的面料也渐渐地让人觉得有些发沉。大家一边擦着汗,一边吃着荞麦面,啜饮着发烫的绿茶。
  快结束时,有个叫中川的满脸胡子的家伙,用仿佛生锈的低沉声音说了件让我觉得棘手的事。
  [接下来去吉原,如何?]

[哦,好的。那去吧]

大家都同意了他的话,只有我一个人苦着脸。

这个家伙的性格心直口快,虽然平时性格随和,但也有顽固的地方,一旦决定下来就不知道退让。

[我就不用了,所以让我回去吧。]虽然有些尴尬,但我还是这么说告退的话。

只是,中川似是不想让我走。
  [什么呀、尾崎。喂,你这个家伙一副正人君子的样子,这个时候就别说这种让人扫兴的话了]

[嘛嘛,别那么说。尾崎还不懂女人啊。](什么意思你懂得)

从士官学校起就相熟的山田想要劝慰中川,却走露了没必要说明的事。

[什么!]

果然,中川睁大了眼,唾沫横飞地开始喋喋不休。

[喂、尾崎,你这家伙作为男人还知道羞耻吗!连逛花街都不懂,还算是个真男人吗]

[我对那种事情没有兴趣。]

[尾崎,去试试看吧。吉原是什么样的,去看看也好啊]

[是啊。了解一下又不是什么坏事]

[……但是……]
  连山田他们也都站在中川这边,这简直让我走投无路了。
  [哟西、这是命令!今晚我们就当尾崎的向导好了]
  [喂、中川,别这么随便就决定啊]
  [作为一个军人就该当机立断!]
  去吉原这件事就在那含义不明的恫吓和荞麦店里大家高涨的氛围里决定了。

我就这样莫名其妙地被带到了吉原。早知会发生那种事的话,我就该慢慢地吃着荞麦面然后直接回家的。

***

并非以前从未有过这种事。只是,我一向来都是拒绝了的。
  并不是讨厌女人,但是用金钱换得那种服务,我实在无法接受。
  周围的人都说我有洁癖还是什么的,其实不是的,我只是太笨拙了。

这种心虚的想法浮现出来时,那个家伙的脸总会相当自然地从脑海中出现。这让我觉得又后悔,又羞耻。
  不管时间如何流逝,我一直都不能解开这个结。也许我只是身体成长了,而内心依然是个孩子吧。
  如果真的抱了这种女人,我肯定一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的。
  我相当确信这一点。
  [尾崎,怎么样,找到喜欢的女人了吗?]
  男人们拥挤地站着,越过格子看着游女。

一丝不苟端坐着的女人、随便坐着的女人、对我们这些存在摆出无聊表情的女人,还有一心一意献媚的女人。

这些女人的态度各异,但是外表看上去倒是一样。一样的涂得相当白的脸,刷着红色的胭脂,胸口大开着,等着从男人那儿听到叫她们的声音。

我总觉得这群排成一排的女人,在我眼中都是一个样子。

突然,我看到了一个女人。
  ——只是稍微,有些像。
  是眼睛吗。

虽然同样很温柔,但是没有什么女人的柔情蜜意,眼神相当地凉薄。
  这么说来,最近都没有见到那家伙。突然,我这么想着。

但是,那也没有办法。我自己的问题、家里的问题还需要在心里花些时间好好理顺,这么轻率地见到她的话,我说不定会口不择言起来。

就在那个时候,那个游女稍稍向我的方向一瞥。

只是瞥而已,她随即很快地别开了眼。
  [啊咧,这不是秀雄君吗]
  就在这个时候,熟悉的声音传进了我的耳中。

虽然希望自己是听错了,但是随即见到的声音的主人打碎了我的希望。
  [你也会来这种地方,真让人惊讶呢]
  [……瑞人君]
  站在那儿的,就是那个家伙的哥哥。

依旧像个女人一样留着头发,一身宽松的便装,散发着柳一般的风情。

他居然是那个家伙的兄长,这真是令人难以想象的事实。这个男人的身上经常散发着某种挠着人心的、有些妖异的色气感。
  我在还小的时候,就觉得这个男人很难对付了。那个男人跟我几乎是站在了两个极端,那是他天生的气场所致吧。

可是,却偏偏被这个私下里蔑视的男人看到我在这个地方的样子,我全身都要被羞耻的火焰点燃了。

被笔直的军服包裹的我、和这个只要解开便装带子就能立即显出裸|体的男人,谁更加适合这个场合?
  显而易见吧。

我才是,不该在这儿的人。

发现了这边的气氛有些奇怪,山田露出了惊讶的脸色。
  [哎?尾崎君,是熟人吗?]
  [……我,回去了。]
  [什么?喂喂、尾崎!!]
  粗暴地推开挽留我的手,我顺着来的路走了回去。

我再也不想在这个肮脏的地方多呆一秒钟了。

 

******

那个晚上,我梦见了些讨厌的东西。

是几年前的事了吧。
  是关于我还常去那个家伙的宅邸去玩的时候的梦。
  在梦中,我入迷地看着在庭院的树间跳来跳去的小鸟。

不知为何,停歇在那个家伙家中的鸟比我家的要多,我喜欢观察它们的种类,有时也会给它们写生。
  那个时候,跟我一起玩的那个家伙,不知什么时候就会突然从我身边离开。
  然后就会看到,在庭院外面,那个家伙坐在瑞人君的腿上,而他则坐在藤椅里,两人在说着什么开心的事情。
  瑞人君怜爱地抚摸着妹妹的头发,指尖在她的头发中穿梭。
  那家伙理所当然地接受了这种事,一脸毫不介意的样子,微笑着跟哥哥说着话。
  那副模样,真让人觉得难受。
  让我想吐。
  异常的,是瑞人君。他每天都摸那家伙的头发,那家伙已经被他驯服了吧。
  对我来说,男人这么固执地摸着女人的头发,是件可憎的事。就算是,兄妹之间。
  瑞人君似乎注意到到我呆呆注视着他们兄妹的样子,他那惯常的倦怠双眼看着我。
  然后,他慢慢地向我招手。奇怪的是,他的姿态就像一个女人一样。
  我注意到,那家伙离开了她哥哥的膝盖。
  她在庭院角落里摘着花,我因为瑞人的原因没有动,只是凝视着她。
  ——啊啊,那双眼睛。
  它一直都提醒着我,那种安静、理智的眼神。
  不知什么时候、瑞人的身姿,变成了那个游女的样子。
  那样子的他,向我招手。
  艳丽地微笑着,带着深信我会走过去的表情——
  突然睁开了眼,我身处卧室,全身都被汗湿透了。
  不仅仅是因为暑气的原因。
  而是因为那个噩梦。
  我略微沉重的呼吸声,扰乱了深夜的空气。
  因为没戴眼镜,视线显得很模糊,周围的一切都沉在黑暗之中。
  无论如何,那只是个梦而已吧。
  披着记忆的外皮,正确地显示了我的真心的梦么。
  是的吧。梦中的那个家伙,就是我的理性——相对的,瑞人君,则代表我的欲望。
  我讨厌着瑞人君。
  他给我那种…自己心中丑恶的东西被血淋淋地拽出来的感觉。
  而同时,我却对那个家伙抱有相反的感情。
  我所喜欢的与我所畏惧的,一直在那个宅邸里共存着。
  如今,那个记忆,清清楚楚地重新浮现在我脑海中。
  我抱着自己的头。
  真是悲惨的自觉啊。我、比我所厌恶的家伙还要差劲这个事实。
  我、欺骗自己而活着。
  但是、那个虚伪的自我,是我保护自己脆弱内心的、唯一的手段。

******

 

数日后,一封给我的邀请函送到了府中。

是那家伙生日宴会的邀请。
  [你一个人去吧]
  母亲只是稍微浏览了一下,就把它递给了我。
  [我与殿下是不会去的。理由…你知道的吧?]
  [是的…母亲大人]

说实话,此时我心里是哀喜交加。
  既有能再去好好地见那个家伙的喜悦,也有对瑞人君是否告诉她之前的事情的不安。
  [虽说那样、也不是第一次收到他们家特意寄来的邀请函吧]
  [是呢。但是…怎么说,这次的宴会还是有些特别哟]
  [嗳……?]
  [——那位大小姐,也到了年龄了呢]
  觉察到母亲话里的意思,我的表情稍微僵硬了。

双手也默默地握成了拳。。
  看到这一切,母亲大人无表情地叹息了一声。

评论(7)
热度(401)
  1. 共43人收藏了此文字
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